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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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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3版: 要闻
谭正品:我被国民党罗广文部逮捕及脱险经过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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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正品,时为共产党员,新青社社员。垫江解放前夕公开以共产党员身份进行策反工作。
  1949年7月9日,国民党罗广文部派蒋冠群率领突击团三个营杀气腾腾进入垫江清乡。在清乡军进入垫江之前,当时以县长颜觉为首的反动政权就做了清查户口、发居民身份证、照隘口、实行五家连坐等法西斯统治措施,为清乡军的到来做了准备,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在清乡军进入垫江的前两天,我的同学,当时任邻、竹、垫三县联防副主任的谢质夫,深夜偕他的爱人杨学德(又名杨本明)来我家,关心我说:“据确悉,清乡军马上就要到垫江了,主要是清查地下共产党。你是到过延安的人,在县中影响很大,最好是回避一下为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原来他的爱人杨本明与县长颜觉的老婆是打麻将的赌友,县长的老婆在县长颜觉与国民党书记长刘道三、特委会秘书王志伟开会研究的黑名单上亲见有我的名字,所以消息是千真万确的。第二天上午,我就去面会族人谭叔愚(国大代表)讨应付之法。谭怕我沉不住气被吓跑,他说千万不能走,你一走就虚了,首先连累你家人、亲友、邻居,万一被抓到了那是死路一条。后来了解到,刘道三还想,万一我逃走了,就要株连谭叔愚,要他交人,搞一箭双雕。因此,我只能在家稳住,任其演变。谭叔愚说万一出了事再想办法挽救。
  果然,在7月10日上午,我正在南街佃住的省银行内朝门乘凉,突然发现一个穿黄军装的军人,腰挂一支左轮枪迎面而来,问道:“这里面住的有一位叫谭正品吗?”我知事情不妙,也不否认,便说:“我就是。”该军人谎说他与谭叔愚是老朋友,于是我招呼他进我家。请他坐,他不坐,给烟茶,他也不吃,就开始在我的书案上翻阅书籍,又翻我抽屉衣柜,毫无所获。便要我跟他一路走,谎称他们团长要找我说话,我和他经南街、东街及北街来到书院(今县教委)。那时正是旧历六月,天气很热。妻子及城内亲友听说我被清乡军抓了,都来书院看我。在书院休息片刻,并未见团长找我谈话,部队就集合将我押着向高安方向行走。我怀疑是要到我老屋去抄家,因为在城里抄家毫无所获。步行40华里到了高滩场,在大桥上休息,时逢高安赶集,前来围观的人特别多,我就托人与我家放信通气,好做准备。接着部队又继续朝我家曲尾方向进发,行至高石垭,胞兄见我被清乡军押解,知道情况严重。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土生土长的曲尾街上,但未到我老家去,我如释重负,消除了一些顾虑。傍晚,部队在曲尾街上宿营。适逢我嫡堂弟谭正直由新疆告假回家省亲,他是国民党张治中部的现役连长,又是中央军校第14期的学生,属于黄埔嫡系。而罗广文部的营连排级军官,几乎是清一色的黄埔系。我堂弟带上同学录,出面拉同学关系,晚上办了一个招待,疏通了关系。因此,在押解途中我未受虐待,只是随连队一路走就是了。同时,部队还同意我三弟随部队一道照顾我,生活上得到些方便。
  次日清晨,部队又向大沙河方向行进。途中在街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朝忠县方面移动,在忠县新立铺吃的午饭,夜宿在水磨河。水磨河是一个只有二三十家铺子的小集镇,是罗广文的老家。士兵们找了一块小门板给我过夜,蚊子太多,无法入睡。次日又继续行军,中午就到了金鸡场,至此就安营扎寨。到忠县的部队,是一个营,营长叫高四韬,是山东人,我就是他亲自逮捕的。指导员一个姓马,一个叫黄德忠。部队住下后,就四处大肆抓人,逮捕的对象:一是共产党及进步人士;二是烟毒犯;三是土匪;四是“谢派”中人。不到几天,就抓了300多人,关押在文庙内。大部分人是忠县人,少数垫江人,如熊叔乔、熊有文、胡恒仲、冉广容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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