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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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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4版: 要闻
合川非物质文化遗产之钓鱼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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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山传说是有关位于合川区钓鱼城街道东部钓鱼山的系列民间故事的总称,其内容不仅包括作为地理名词和自然风光的钓鱼山传说,同时还包含与钓鱼山有关的人文历史的口头讲述,是合川人民对钓鱼山及其附属(人文/自然)景观的自我表达。钓鱼山传说已于2008年入选合川区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其实,早在20世纪世纪8080年代的民族民间文化大普查年代的民族民间文化大普查———民间文学三套集成(故事、歌谣与谚语)工作中,钓鱼山传说不仅得到原合川县相关部门与领导的重视,同时也得到四川省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编委会的肯定,而在随后编撰出版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重庆市合川县卷》(1988年)中收录了经过筛选的二十余篇钓鱼山传说,而在而在19901990年编撰出版的年编撰出版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重庆市卷》(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重庆分社)中则收入钓鱼山相关传说近十篇,随后出版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四川卷》(1998年)则收录四篇相关传说。由此可见,作为人类口头文化遗产的钓鱼山传说不仅在区县级得到认可,同时也在省市级出版物中获得较高评价。
  钓鱼山位于合川区东城半岛,海拔391米。有关钓鱼山名称的来历,历史上大致有三种说法:其一,南宋地理总志《方舆胜览》卷四十六《合州》认为:“钓鱼山……山南大石砥平,有巨人迹,相传异人坐其上投钓江中,山以是名。”这是据神话传说而来的名称;其二,据明代万历年间所编《合州志》卷八记载:“钓鱼山三面据江,往古水患之际,势必环抱此山,则钓鱼之名,必自始矣乎。”这是由洪水期的山形地势变化而得的山名;其三,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钓鱼山的形状恰似一条大鱼横卧三江之间,因形而称钓鱼山。钓鱼山历史文化十分悠久。早在唐代,合州石头和尚就初创寺庙——护国寺,并凿悬空卧佛、站佛(弥勒)和千佛石龛等,成为享誉一方的宗教圣地。到了宋代,骚人墨客纷至沓来,“揽鱼山胜概”,留题石刻不胜计数。宋朝南渡偏安后,宗室分散四方,各谋去处。在现存钓鱼山留题石刻中,如《淳熙改元冯怡等饯丁梦臣等刻石》《赵炳等留题刻石》,其中的主人赵师仁、赵希珏、赵炳等均系宋之宗室。刻石所言,宗室分散,历历如诉。
  随着北方蒙古的崛起,而金、西夏、大理等国覆灭后,南宋在岌岌可危中由坐镇川渝的将领们筑城钓鱼山以抗击蒙古军队的侵犯。实际上,钓鱼城初建于1239至1240年间,为四川制置副使彭大雅命甘闰初所造,随后由合州守将余玠在采纳播州(今遵义)贤士冉琎、冉璞兄弟建议后复筑钓鱼城,并移合州治及兴元都统司于其上,由此开启了长达36年(1243~1279)的御蒙坚守战,并在此击毙元宪宗蒙哥,从而迫使蒙古军队不得不从欧亚战场全面撤军,进而在世界古代史上写下“延续宋祚、缓解欧业战祸、阻止蒙古向非洲扩张”的浓重一笔。如今,素有“上帝折鞭”之称的钓鱼城遗址保存完好,这不仅为世人留下了怀古的人文景观,更为这场“持久战”的口头表述的传承奠定了坚实的历史基础。自20世纪50年代开启的钓鱼城保护工程,至今已完成约2.5平方公里的遗址发掘,同时做了部分古建的重修或复建。目前,钓鱼城是重庆市辖区内唯一的“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1982年)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6年)双“国重”文化遗产。2012年10月钓鱼城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同年11月又被定为4A级旅游风景区,2013年5月在入选《“十二五”期间重要大遗址名单》后,又于12月被列入第二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名单。
  对钓鱼城的历史研究可谓汗牛充栋,如已出版的著作就有《钓鱼城志》(唐唯目编,重庆出版社)、《钓鱼城与南宋后期历史:中国钓鱼城暨南宋后期历史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刘道平编)、《上帝鞭折钓鱼城》(王群生著)、《合川钓鱼城:一座震撼古今的城塞》(池开智编著)等,但总体看来,这些研究专(编)著大部分是以纯历史的角度对钓鱼城进行的描述或分析,并未过多涉及普通大众的口头讲述,更未将隶属于钓鱼山附近景观解说纳入其中。而据我们调查可知,居住于钓鱼山附近的居民自幼便听祖辈人给他们讲述有关钓鱼山的传说。不过,从当地人所藏宗谱可知,不少居民并非这里的“原住民”,而是在清初“湖广填四川”时来到这里“插旗入户”的移民后裔,而他们由于距嘉陵江只有一箭之遥,故而很多居民的先辈在耕作农田的间隙,便会从事拉纤、撑船的工作,溯逆于嘉陵江上,故而很多故事的源头并非他们原创,而是在这种船工劳作的过程中自嘉陵江上下游的原住民处听来,并延续至今的口传记忆,不过正是由于这种移民的在地化,才使这些流传了千百年的民间传说得以生生不息地活跃在后代居民的生活中。钓鱼山传说主要包括以下三个类型:讲述自然地理的风物传说、讲述历史事件的史事传说和讲述具体人物生平的人物传说。
  合川是一处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地区,早在春秋战国时,这里便是濮国都城所在地,如今的合川城区以北还有濮湖村和濮岩,而涪江以南的铜梁山一带则是巴国的陪都所在。
  总之,钓鱼山并非一个简单的地理坐标,而是拥有丰富区域人文资源的历史象征。虽然在千百年的朝代更迭中,钓鱼山居民也于代际更替中固守着这片家园,而有关钓鱼山的系列传说则在一代又一代新生力量的传承中保持着它的活力。至今我们还能在居住于钓鱼山及其附近的居民中听到《钓鱼城与钓鱼台》《飞舄楼与王乔》《龙眼井》《千佛石窟》等颇具地方色彩的传说故事,而这些口头表达不仅展现了该地区的自然与人文风貌,更重要是的它们给予人们另一种理解历史的途径。不过,我们也应当注意到,随着这一地区旅游开发的导游词改编,以及村落年轻人的外出打工或求学,原本淳朴的钓鱼山系列传说也逐渐被破坏或流失,而在钓鱼城积极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当下,收集、整理与出版相关传说不仅能够更好地保护这一文化创造,更能进一步提升钓鱼城的文化底蕴。

(作者 胡中华)
  钓鱼城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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