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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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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4版: 要闻
浅谈卢作孚“国之大者”的人生观及现实张力
○李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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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作孚是一位对中国经济建设做出卓越贡献的爱国实业家、社会改革家和伟大教育家。他在动荡不宁的旧中国探索建设现代化,对中国社会和文化进行改造的实践中创造了许多有价值的经验,在卢作孚诞辰130周年之际,我们重温先生事迹,再次被其“国之大者”的人生观深深折服。

教育观培养“对国家社会有服务精神”的人
  卢作孚认为“人生目的”就是要服务国家、服务社会,这一观点集中体现在他的教育思想上。他将“社会改革的核心”定义为“人的训练”,认为“现代化建设的首要任务和关键是人的建设”。1914年,21岁的卢作孚困惑于辛亥革命之后的形势逆转,只身去到上海,与教育家黄炎培成为莫逆之交。黄炎培对职业教育的热情与执着,对青年卢作孚产生了巨大影响。卢作孚萌发了“教育救国”的思想。他认为“人的现代化就是要求人的公民意识、自治能力、文化知识与职业技能、健康与体能的全面进步”。回到成都,他创办通俗教育会,对川南师范学校进行系列改革,推行新文化运动。在北碚办起了民众运动场、图书馆、实用小学和兼善中学等。所谓“兼善”就是要“兼善天下”,要培养有益于社会和民众的人才。1922年,卢作孚在组织“五九”国耻纪念会时对学生们讲:“我们每个人都晓得痛骂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卖国,他们几个人,做学生的时候,是最优秀的分子,当时他们只求自己的成功。因此,读书之后,只顾自己的出路,不惜卖国!假如今天各位还不认清楚,而专求自己的成功,那将来之害,怕比这三个卖国贼更甚!”可见卢作孚的教育思想是培养对国家、对社会有服务精神,有实践能力的人。
  卢作孚的“服务”教育观对当今中国教育现代化的方向目标和根本任务是有社会实践力的。党中央把“立德树人,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明确为教育工作的根本任务,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提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的要求,这些都是可以从卢作孚通俗教育思想中借鉴宝贵经验的。

职业观工作的报酬应该是“社会”上的
  卢作孚认为“人生价值”就是对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他对成功的人生有着独到的见解:“人的成功不是要当经理、总经理,或变成拥有百万、千万的富翁,成功自己,而是盼望每一个人都有工作能力,都能成功所做的事业。”卢作孚及其早期追随者,基本上都是以平民知识分子的角色步入商界的。他们的身份、气质与理想抱负,与当时的众多热血知识分子一样,是以改造社会、匡正人心为终极目标的。他在《民生公司的三个运动》中写道“个人为事业服务,事业为社会服务”。他说:“民生公司最后的意义决不是帮助本身,而是帮助社会。民生公司是一个企业,企业自身不挣钱、不发展是不能够有力地帮助社会的。”但是,民生公司发展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帮助社会和国家。他说:“工作的意义应在社会上,工作的报酬应是社会上的。它有直接的报酬,是你做什么就成功什么。它有间接的报酬,是你的成功在事业上,帮助却在社会上。”“所以我们的目的,往往是超赚钱的。”民生公司帮助社会的宗旨,在抗战时期表现得特别充分。
  卢作孚先生的“成功”职业观对青年人特别是民营企业家有极强的现实指引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营企业家要做爱国敬业、守法经营、创业创新、回报社会的典范。企业家精神的真谛就是要“以企业为本位,创造财富,完善自我,回报社会”。只顾赚钞票而社会责任很淡的是资本家,实业家都是以社会责任感为本的,向国家缴税,解决更多人就业,更加注重社会效益。今天,我们弘扬企业家精神,就是要学习卢作孚先生这种“超赚钱的”无私品格。

发展观坚持“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卢作孚的“人生态度”是进取而务实的,主张个性化的自我发展,而不是盲目的跟风或照搬别人。在他从教之时,让学生写“富有天才的好文章”。“至于学生作文,从不由先生出题,(学生)甚至把文章作好了,才来请我最后加上题目的”,他希望学生独特地个性成长。于国家而言,卢作孚坚持以开放的姿态走自己的道路。在《论中国战后建设》一文中,卢作孚以“胜利以后的希望是建设”“建设应以经济为中心”的论题,对战后中国的繁荣发展充满了极富理想主义色彩的憧憬。他非常热爱自己的祖国,在美国、加拿大广交朋友、考察实业,注意了解先进的技术和先进的管理。在和国际社会的深入交往中开阔了视野,他认为中国经济的发展必须融入世界经济的大潮,非如此,中国不能富强,非如此,中国不能摆脱再度挨打的命运。他认识到中国的现代化,一定要学习西方,但是又不能全盘照搬西方的经验,要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他主张要利用外资,但不能失去国家的主权和民族的尊严。1944年,卢作孚参加“国际通商会议”,在美国发表了《中国中心的伟大基地—四川》,着力描绘了四川水利资源的开发蓝图,以引进外资和技术开发四川、开发西部。他在加拿大借得一大笔资金,准备用来发展祖国的航运事业,梦想着民生实业公司要成为国际化的大型跨国企业。
  卢作孚“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的建设思想有着顽强的时代生命力,与我们“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是相吻合的。我们党百年奋斗积累了极其丰富的宝贵经验,归结到一点,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道路。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无论外界的形势如何变化,我们始终都要保持政治上的清醒,从卢作孚先生实事求是的发展观中汲取前行的力量,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奋力建设中国式现代化。
  (作者系合川区文联党组书记、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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