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11月17日3版)
经过金子党组织对群众深入细致的思想发动和组织工作,1946年6月金子沱农会总会成立,金子乡14个保普遍建立农会和农会小组,并发展到周围十几个乡和武胜县真静、农旺、街子、清平等乡,农会会员达到2.1万余人。在建立农会的基础上,彭灿碧参加了组织三抗社和武工队的工作,发动群众反抗国民党的压榨剥削,使他们的苛捐杂税收不到,壮丁派不走,升租加押行不通,收租谷多少,也得看农会的眼色行事。
如火如荼的金子沱农民运动,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惊恐。国民党反动派从1947年夏开始“清乡”,到1948年2月对金子沱进行了大规模的“清剿”。面临敌人的“围剿”和开辟新区的需要,1947年下半年,党组织决定陆续将一部分已经暴露的骨干和外来干部转移。12月,彭灿碧从金子沱转移到合川县龙市乡中心小学,仍以教书为掩护,从事党的工作。
领导妇女支部工作
1948年2月,刘石泉担任中共上川东地工委第七工委副书记后,转移至肖家、岳池等地活动。彭灿碧主要担负掩护刘石泉的任务,党内的有关决定和工作部署,常常通过她传达给有关同志。在这个时期,党组织的活动主要围绕为武装起义作准备。根据工作需要,彭灿碧担任古城支部委员。
7月,龙市妇女支部在肖家成立,彭灿碧担任支部书记。支部的主要任务是利用各种关系开展统战工作,通过各种渠道掌握敌情,及时向党组织汇报。同时,团结妇女积极分子采取各种办法为起义部队筹集革命经费,作为武装起义购买枪支弹药和进行其他革命活动使用。她们有的拿出工资,有的悄悄卖掉家里的谷子,有的拿出自己的嫁妆、首饰。杨联芬、邓素一(共产党员)、杜帮淑、卿慎吾、陈厚茂等以打会(筹集善款之意)为名,一次就筹集到60石(1石等于60公斤)谷卖成现金交给党组织,还为起义部队准备药棉花、纱布、红药水、雷弗儿、十滴水等医药用品,发动妇女为起义队伍打草鞋,做子弹袋。金子沱武装起义前夕,彭灿碧在刘乐中、王德华绘图的基础上,绣了一面军旗,上有红星、镰刀、斧头和“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第四支队”的字样。
为把筹集到的枪支弹药、医药用品运送到前线,彭灿碧化装成农村妇女,用布袋装上物资昼夜兼程在崎岖山道上,常常整天吃不上一顿饭。途中小憩时,还抓紧时间削药棉签。一次,她从合川带着文件回龙市乡,走到蜂子岩(今双龙湖)时遇到敌人的卡子,就顺手把文件压在石头下,标上记号,待敌人的卡子撤了后,她才取出文件回到龙市乡。
被捕牺牲
1948年8月,上川东华蓥山周围多县的联合起义相继爆发。8月28日,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第七支队起义军在武胜县黑耳场的水洞湾被“内二警”包围发生激战,突围后各自分散隐蔽。彭灿碧同邓素一、邓志军一起把几个起义军的同志安置妥善后,就隐蔽在邓素一家里。白天,彭灿碧帮着邓家铡猪草、推磨、给小孩做衣服。晚上,就在油灯下学习。
9月,刘石泉指示彭灿碧与隐蔽在家听候安排的邓万勋、张蜀伦联系(张蜀伦住在邓万勋家)。彭灿碧不顾“内二警”搜捕、跟踪,来到云门镇邓万勋家里,恰好邓万勋到亲戚家去了。彭灿碧留下口信,要邓万勋到合川嘉涪宾馆同她见面。邓万勋回家后,家里人把嘉涪宾馆错说成五福宾馆。到了约定日期,邓万勋来到五福宾馆却找不到彭灿碧。一字之差,使他们未能联系上。不久,彭灿碧随刘石泉转移到重庆。
之后,刘石泉先后两次派彭灿碧回合川,第一次是回去安排转移同志,第二次是做再次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当时,岳池、武胜、合川一带,敌人哨卡林立,特务仍四处追捕起义人员。彭灿碧为了同志的安全和革命斗争的胜利,不顾个人的安危,回到金子乡,被人告密,不幸被捕,押往重庆,关在石灰市看守所。
当时,彭灿碧身怀有孕,特务对她威逼利诱,要她交出党的组织和领导人,甚至还动用惨无人道的酷刑。虽然刘石泉曾交给她一大批名单,她也藏过这些名单,但她坚贞不屈,没有透露党的任何机密。不久,彭灿碧被转押到渣滓洞监狱,在狱中生下一女,难友为其取名“苏菲娅”。在1949年11月27日的集体大屠杀中,母女俩同时殉难,彭灿碧时年31岁。(区委史志研究中心供稿)